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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德钧(干研一期)

郑培民与夫人左一及儿子、女儿合影。(资料照片)

郑培民(左)与作者1993年合影。(资料照片)

到3月11日,郑培民同志离开我们就整整10年了。他“新时期领导干部的优秀代表”的闪光形象在视频中,在电影里不时展现;他的感人事迹在中国大地上广为传播;而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那个举止稳重,和蔼谦虚的矮个子东北人。他中气十足,嗓音洪亮。至今,只要想起他,那标准的东北音和不时地“嗯哪”习惯语就会飘到耳旁,随后是春风扑面的微笑……

我们和培民是1981年2月一同考入清华读研的。入学后,大家都十分珍惜难得的深造机会,整天废寝忘食地读书,互相交往不是很多。也许是与培民年龄相近,他和我又都来自机械部的企业,有共同的话题,所以接触稍多,但现在也记不起有什么特别的往事,倒是毕业后联系多了起来。

毕业后的一个月,培民给我来信,谈到他的工作安排问题。当时他们厂想让他搞党务工作,而他想搞业务。另外谈到了当时热门的企业整顿工作。

此后不久培民便调离湘潭电机厂到湘潭市委工作。

1984年3月,他为湘潭电机厂与我所在的桂林电力电容器厂的经营活动给我一个便函。函上说:“这次湘机的同志又去贵厂,洽谈互感器的价格问题,我便写了这个条子给你。望你高抬贵手,给予优惠。电机厂应从产品质量、交货进度等方面给予保证。具体如何,望斟情处理。”湘潭电机厂是机械部的大厂,培民作为湘潭市的领导关心该厂的发展理所当然,但关心到如此程度,足见他工作细致入微,对工作过的单位感情之深。

月余后他对此事的处理结果又来一函,另外谈到一些清华同学的情况。他羡慕同学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事业有成,总想自己也能把在清华学到的知识学以致用,始终“期望着能够有机会转向经济工作方面。”

1988年6月,我去湘潭电机厂联系工作,他专程从市里来到电机厂与我共进午餐。饭后去了他家。那是一栋小楼,住房面积很宽敞但显得很旧。家中陈设极为简单,使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房子中间放了一张湖南人居家常用的竹床,很实用但不雅致。整个家居之简朴清贫,不用说当今,就是在当年的同级干部中也是不多见的!

1990年我调深圳工作。1993年9月培民以湖南省副省长身份到深圳视察湖南在深企业,住芙蓉宾馆(相当于湖南在深圳的招待所)。他每次来深圳,都住芙蓉宾馆,而不住旁边同样与湖南省有产权关系的五星级阳光酒店。那天我和王茂寿学长去看他,后来去了民俗文化村。当听说那里有土家族民居景点时,他兴致勃勃地前往看望来自湘西的土家族儿女。曾任湘西自治州委书记的培民亲切地问他们是如何招到深圳工作的,在这里习惯吗?想家吗?家里人都好吗?关爱之心溢于言表。

2000年6月底,我去湖南参加湖南省电力局一个系统工程项目的招投标。这时培民已是百忙之身(时任湖南省委副书记)。因为项目较大,去看望他时我还是提到这次去湖南的来意,他很爽快地说:“按招标程序走,公平竞争嘛。在保证技术和服务,价格合理的情况下,我请他们多关注、多了解你们的企业。”第二天我们去电力局见周局长,在进行了业务交流后,他说:“郑书记是个十分正直,非常有原则的领导,在省里威信很高。他对行业情况很了解,我们非常熟悉,但他从来没有给我打过招呼、批过条子。今天是个例外,早上他的秘书来过电话,可见他对你们的信任……”后来这个项目因为我们技不如人,标被人家夺走了。这件事回想起来我有点内疚,觉得给他添了麻烦,但他真诚待人,心胸坦荡的作风还是让我感激、感动。

2002年3月11日,培民在参与考察中共十六大中央委员人选的工作中,不幸倒在了工作岗位上,终年59岁。党和政府失去了一个好干部,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学长。

值此培民10年大祭之时,写此短文寄托哀思,以表怀念之情。

(转自清华大学校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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